据《范坦马氏家谱》及《龙游县志》记载,龙游县罗家乡马府墩村,旧称马府源,是我们范坦始祖马天骐的堂兄、信安郡候马天骥的故里。但其后无子,仅一女,女亦无子。在县荣昌广场的名人石刻群中,有一幅就是纪念马天骥的。
据《宋史•本纪第四十五》载:“景定五年秋七月,乙未,马天骥以台臣劾其贪赃,夺职罢祠,其子时楙削一秩、罢新任。”那么天骥公该是有位儿子叫时楙的。据《龙游县志》载:“马天骥宅 在资福山左,称马府。”而据《范坦马氏家谱•题马氏列祖传》载:“云庶子千驷徙居马府源,因山岭崎岖,另改一岭通径往县,谓之改岭。今俗以改岭为锯岭,以马府源为马富源,呼之以讹也,但遗踪不改,而余裔渐微。”这似乎也在说可能有天骥公后人在那方土地上繁衍生息。所以一直想实地去看看这位老祖宗的故里,看是否有老宅或坟墓保留下来,也想打探下是否还有天骥后裔。
上周六,和儿子骑着自行车,一起探访马府墩。
骑行了约17公里,在马府墩村口,借问一位老者,说起我们是马天骥堂弟的后人,想来寻访下有否天骥公的祠堂,老宅或寺庙。因为前几天,我从网上搜索到马府墩村村民主任的电话,从他嘴里了解到,马府墩村已经没有姓马的人家了,原来有一座为纪念马天骥而建的“马丞相殿”也在30年前倒塌了。老者在确认了马天骥就是他们平时所说的马丞相后,指引我们一个方位,说是在原来的村会计后面。后来又辗转问了四位居民,才在一位年近8旬的老爷爷的指引下,确认在一棵几近枯死的樟树旁,看到了一座倒塌的房子。
马丞相殿在村民活动室的后面,墙体已经塌方,我们从南面的侧门进入,腐朽的梁、柱横卧在地上,被杂草碎石遮掩着,东面的墙体只剩下半段,上面爬满了爬山虎,西南角还有一角四根柱子支撑着的房顶,几片瓦片摇摇欲坠,柱子和横染都挺普通,没有想像中寺庙应有雕梁画栋,但有两只镂空的牛腿。西面有一个正门,但也仅一扇门板,外面搭有一间杂物间,从西南墙体上一个用钢筋格开的窗栅看,估计马丞相殿后面已经改为他们用了。
很幸运,我们在西南墙角的一堆柴火下发现了一块青石碑,从铭文看,上有篆体“功德无量”四个,下为楷体记事,想来是建造马丞相殿的记事碑。我找来脸盆、刷子,把上面的污垢清洗掉,能清晰辩认出上面的文字,但并没有提及马天骥,只是说捐资建造了这个殿。碑文记事内容附后:
邑南圣堂山之阳,诸陇发脉之所,钟灵毓秀,寔结吾乡之水口。墩上系陆氏经堂一大穴也。迨宋时建造,历年久远,庵倾圮不堪,陆氏不得辞其任。嘉庆丁卯年重阳日,住僧本明设斋邀集诸同志三十二人,各出禾榖集成一会,名曰重阳会。历年生放积有六百余金。至嘉庆庚辰年,会建造大启栋宇得粧塑佛像增广庵势甚盛举也,第工程浩大,独力难支,诸董事因到各源诸善士捐助,襄成美举,焕然一新,历今数年,功成告竣。但捐资善士俱属义事,众力助成更属盛举,今已成功难掩人善。谨将芳名勒碑,永垂不朽。
闽汀华以芬书丹
龙飞道光十一年岁次辛卯九月 日 榖旦立
据隔壁的大伯说,马丞相殿原有前殿和后殿,中间是两个天井,当时香火很旺的,后面前殿用作村会计(估计是作为村委会办公用),再后来新建成了村民活动室,后殿倒塌也有些时间了。大伯还饶有兴趣地给我们讲了个有关马丞相的故事,他说:马丞相本来不会死的,他的老婆是个仙姑,法术很厉害的,当时马丞相从京城押解回来,当他走到锯岭时,眼看就要到马府墩的地界了,进了这个地界他就不会死了,马天骥就哈哈哈大笑三声,押解的公差一看,就把他杀死了。大伯还说,这个碑原本是有两块的,另一块被运到罗家乡政府去了,好像也是拿来展示什么的。询问大伯这个碑后面是否有字,大伯讲没有的,是光面的。鉴于这块青石碑的重量,我也就没有翻转过来看个究竟了。
询问村口小店的另两位大伯,也证实这里已经没有马氏后人了,再问有否知道马丞相的墓在哪里。据《龙游县志壬午年重刊》载:“马枢密墓 在西寺右,枢密名天骥。”他们都摇摇头,也都没听过有西寺这个地方。忘记相问“碓铺”这个地名了,据《范坦马氏家谱》载:天骥 葬于马府源西寺右,今唤碓铺前。“但他们告诉我另一个传说:马天骥出殡时,有九只棺材一起抬出来,就是不让人知道具体葬在哪里,只有马天骥的小老婆知道,她在装有尸体的棺材上用嘴巴咬下一块木材作记号。有人说葬在再往前点的大路叶,那个坪里开了很多玫瑰花,也有人说葬在遂昌寺后,他的一个老婆是那里人。他还讲了有关马丞相老婆的一个传说:当她得知马丞相被杀后,懊悔地在苦马岭上跺了两脚,山崖地陷下去一截,原来还可以看到那个山头,早两年好像塌掉了。后来我在网上查到有这个传说的完整版本:马丞相的云头鞋。
现在问起资福山,都不清楚在哪里,这里最有名的山叫圣堂山,在马府墩村的西南面,山上有座寺庙叫“圣山寺”,还在修善扩建中。据《龙游县志》载:“圣堂山其麓为资福山,坦领为马府。”,资福山应是圣堂山的一个峰名。
据村民主任说,他们下步准备复建马丞相殿,作为一个纪念馆,展示马天骥的相关史料,开发他的旅游资源。